2025年3月4日
6时30分手机闹铃响,我再也躺不住了,起床推开窗户发现雨已停地上是湿的有积水不便外出,我打开手机抖音又刷了一个多小时。8时整叫醒老冬吃早餐,早餐期间我又想起了本地的一个人,此人原来和老赖关系特别好后来不知为何一拍两散,他是做房产中介的,上次我来租房就是找的他,打开导航找到他原来门市的位置乘公交车6站到达,发现门市已改为沙县小吃,问了一圈无人知晓,失望中突然想起原租住的民宿可能知道他的联系方式,这就是传说中的“急中生智”吧。打开手机找到上次入住民宿的联系方式,一通电话和微信沟通,终于寻得其电话号码打过去,人家还在休息,好在愿意提供帮助,让我们原地等他。一小时后他开车带上我们,车上交流了许多,秘诀就两字“死等”,告诉我们老赖有三辆车以及车牌号,其中两辆燃油车分别是宝马和玛莎拉蒂,最近又购了一辆保时捷电动车。很快我们又回到了“蹲守”处,在我们千恩万谢后好心人开车离去,离家讨债到几百公里之外的陌生地有人多看我们一眼都是一种亲切何况那些帮助和安慰我们的善良人!我心里就想着有一天讨债成功一定不能口头感谢这些善良人。上午又盯了两个小时未能见到老赖身影。
中午12时午餐时间到了,我们又回到酒店,外出总觉得三餐时间很近好像刚吃又要吃,但肚子又确实饿,午餐后老冬提议休息一会儿再过去,我没有睡意便让他先回房间休息我先行过去“蹲坑”。其实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他,在刚才他认真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餐厅的环境,突然发现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想起此人和老赖的一个牌友很像,将门卡交给老冬后我又返回餐厅猫在角落处看了一眼此人正面,当然我是戴着口罩和眼镜的,应该不会错的正是此人,我坐在角落处等其用完餐后便尾随他,果然他真去了老赖的公司,此时门口还站着两个人,虽然我开颅手术后眼花得厉害但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其中一人就是老赖本人因为我太熟悉了,他那手舞足道的说话方式和类似张姓知名演员的走路姿势早就印在我的脑海中。此时的我心脏跳至200,手也抖了,人穷志短没出息,好不容易打通了老冬电话让他立即马上来,但我知道我再急老冬也是“慢镜头”,这也是我佩服他的原因之一,人家做项目亏了百万干脆躺平每天笑着过日子。感觉过了人生中最长的20分钟后终于看到老冬,我迎上他绕过路中间绿花带冲向老赖公司,在公司门口老冬想拉住我平复一下情绪但他竟然没拉住,我推开老赖公司大门直接进到里面,一楼黑洞洞的几乎什么也看不清,因为我们是从阳光处突然进入眼睛还不适应,于是我们定了一下神然后直奔二楼,刚上楼梯拐角就发现二楼灯火通明无比奢华,楼梯拐角处有一堵墙完全遮住了二楼的光所以从外面甚至一楼根本看不到二楼的星点光亮,上了二楼穿过客厅发现一条走廊,走廊的左边几个房间门是开着的,右边一排四个房间全是关着的但隔着毛玻璃大窗感觉到里面有人,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了,我扭开了第一个房间门,老冬快走几步扭开了最里面一个房间门。我扭开门的房间里有五个人,四个人在打牌,一个人在服务。老冬发现的可能和我一样,我们又悄悄地关上门并表示了歉意。我打开第二个门没人,突然老冬大喊一声“老陈快过来”吓我一跳,原来他在第三个房间里发现了老赖,因为老赖的照片出发前我就让他反复看了已印在脑海中,我赶忙进入了第三个房间,果然是老赖,他正在玩牌还坐在主位,由于我戴着口罩他一时没认出我,严厉地责问我们是谁并说这是他的地盘让我们出去。此时的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术后咽喉部神经受伤一有情绪便无法正声,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拉下口罩。老冬指着我大声问他“认识吗”,老赖用方言和玩牌的另外三个人说了会话,我们一句也听不懂。老冬继续大声地介绍了我与老赖的过往,责问他为何坑曾经的好友,要求他现在和我们谈一下还款事项。老赖说要打电话叫人过来替他玩牌,电话打了近半小时,期间陪老赖玩牌的三个人分别责问老冬为何说话狂、态度恶等,老冬回了什么我也听不清了,因为房间里三个人以上讲话我基本上就全聋了,我就感觉房间里时而死一般寂静时而闹哄哄,这时进来一位类似服务员的男子请我们到隔别一房间喝茶等老赖过来不要影响其他人玩牌并说现在文明社会有事好说不冲动,我们虽然气愤但也算斯文人,便听了他的意见来到隔别房间,男子为我们倒了茶便出去了并随手关上门。我立即叫老冬打开门注意观察防止老赖走掉,老冬还不信说我太谨慎了。又等了半小时我让老冬过去看一下什么情况,老冬不到两分钟就回来了,嘴角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我知道老赖跑掉了,这下轮到老冬生气了,但我却无所谓因为预料之中也算给老冬“上一课”,我知道就算对方现在把我们赶出公司,我们也无可奈何,本来我们也不打算激化矛盾更谈不上做违法违规的事情。
在老赖公司静坐了两个小时,没人来赶我们出去说明他们还没有不要脸到那种程度,期间老赖已离婚的“老婆”进来和我们打了声招呼并说了一些她们也被骗了将来有钱就还我的老话。我回了一句“你们被骗了就有理由坑我吗?”便不再理她了,干脆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老婆我见过几次了,将来有钱就还的说辞已经听腻了,老冬陪她聊了一会儿,她看我们没有离开的意思无趣地走开了,老冬知晓点面相知识说这女人富贵逼人,我只有苦笑。
过了一会儿我接到电话是那个“不便多说”的人打来的,说老赖的朋友委托他做中间人过来和我们谈谈,我同意了,很快他就到了寒喧一阵便转入正题,我已懒得纠缠了便称身体不好由老冬全权做主和他谈,不知谈了多久最后达成以高价酒先抵一部分借款余下的一年后再还。也许有人认为我太软弱了,但我知道讨债十多年其中艰辛谁人能懂,已熬成了“心魔”要治愈就要先了结这笔借款纠纷,况且我也不是贪婪之人,初心就是帮朋友的。
中间人打电话叫来了老赖,他一进门还理直气壮强辞夺理,我忍不住用手指点了他胸口两下,他叫嚷着说我动手了,我强忍怒火辩说替他掸去名牌衣服上的脏东西同时也掸了两下自己的衣服让他看看我穿的廉价货问他良心何在……老冬和中间人也加入规劝的行列,为了平复情绪我只好继续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们三人坐在牌桌那开谈,老赖向老冬介绍了公司的现状和发展并让老冬看了其产品在某平台上的几百万销售额,称公司有钱自己没钱,公司是他两个有钱的朋友为他出资的,他只有工资维持基本生活等等。晚上十点多了也没谈出结果,老赖接了一个电话直接走了,中间人劝我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谈,我们确实也累了,只好“灰溜溜”地回酒店了。